眼神里满是惊诧。
陛下这是在用雷霆手段稳住局面啊!既给了朱英一个相对安全的处境,也给了天下人一个交代的期限,更重要的是,用最严厉的刑罚堵住了悠悠众口,免得这桩疑案沦为党争的工具。
朱标站在案侧,肩膀缓缓松弛下来。
有释然,有了然,更有几分对父亲深谋远虑的叹服。
下朝后。
吕本与李善长并肩走在人群后侧,两人都未说话,只听着周围官员低声议论着方才那道圣旨。走到僻静处,吕本终于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:“原以为朝堂施压能让太子殿下松口,没成想陛下竞直接下了这道旨意,把人送进东宫不说,还定下三年之期。看来,陛下心里还是那么看重朱英啊。”李善长冷冷一笑:“吕尚书倒是糊涂了。人进了东宫,不就等于踏入了你的地盘?你可是允效、允通两位殿下的经史先生,日日在东宫走动,还怕寻不到机会?”
吕本脚步一顿,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冷意,随即又掩去。
“三年时间,足够做很多事了。”李善长转头看他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吕本眼中杀机一闪而过,却又很快压了下去:“老相国说得是。只是东宫规矩森严,耳目众多,毕竞是太子殿下眼皮子底下,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,还是得从长计议。”
李善长哈哈一笑:“这才是吕尚书的稳重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心照不宣地加快了脚步。
微风吹过,阳光下宫殿的影子如怪物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