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我这样想过,是不对的。你也不要这样想了。”斯野沉默一会儿,摇头:“太复杂了。”
司染心里叹了口气,如她所料,他没办法理解感情,更没有办法去处理感情关系。
谁能想到呢,这个犹如天才似的人物,在商场上独行狡诈的上位者,却再感情上犹如一张白纸。
司染拿了张白纸出来,在上面写:“这样教你吧,还记得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,我问你关灯行不行?你没说话,然后我关了灯。”斯野“嗯"了一声,眼眸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眼前,他从没看过司染这样子。她以前胆子很小,刚见他的时候说话都发抖,看到陌生人就想跑。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顺着他的意思,迁就他,委屈自己。后来,她倔起来他又怎么都留不住。
现在,她变得循循善诱,温柔又有力量。
她安静说话的时候,声音在耳边特别有吸引力,让他忍不住安心信服。“我关了灯,你却失眠了。"司染戳穿了伪装的他,细软的指腹在他眼睑下划过。
明明的极致俊美的一张脸,却憔悴清瘦了很多。一个人的心心事会写在面容上,他过的不好,在佯装欢笑,想留下她。司染拿起笔在纸上写:“你想开灯的话,就要出说来,说出来就是100分。她写了一行话,在后面打了一个分数。
紧跟着继续写:“如果你没说,我关了灯你失眠了,要告诉我。或者问我能不能再开灯,开的话会不会影响我。总之啊,一个灯的问题总有办法解决的。她边说,边在纸上圈圈点点。
“比如我们可以分房啊……”
“分房不行。”
“…“司染顿了顿,她就顺口举例,没想到他否定得那么快。好像还怕她真的分房一样,他又加重了一遍:“分房真的不行。”“……“司染连忙岔开话题:“举个例子而已。”“那也不行,你不要举这个例子。”
司染一愣:“为什么呢?”
斯野抿了抿唇:“这个例子举得让我感觉到很伤心。”没想到司染眼睛一亮,迅速把这句话也写到了纸上-一这个例子举得让我感觉到很伤心。
然后后面打了一个100分。
“对,斯野,就像这样,把你的感受直接告诉我。让你伤心的,开心的,高兴的,不舒服的,你都要直接告诉我。”司染说着,继续上面的话题:“比如你可以开灯睡,我可以带眼罩。这样我们都可以睡得好。问题其实很小,只需要说出来,寻找解决的方法,就能解法掉,不是吗?”
斯野目光落在她身上,女人唇角勾着微微的弧度,声音轻柔细软,像划过心尖的羽毛。
她侧眸,目光与他相碰,唇轻轻地启了启:“能明白吗?”这次讲的没那么复杂了吧。
斯野看了看她,反问道:“100分代表我这样做的话,你很开心吗?”“嗯……100分,代表你这样做的完美,是非常非常非常对的。”“那你开心吗?"他继续追问,很执着。
司染想了下:“开心。”
斯野一瞬眼眸闪了闪,露出从未看过的一种轻松的神情。他哑着声道:“那我努力考一百分。”
“让你开心。”
心口像双无形的手抓了一下似的,感觉眼眶处热了下。斯野很敏锐地察觉到了:“不是说开心吗?你这样样子不像开心。”司染垂头,压下去翻涌的情绪:“你还是没学会,没听懂我在说什么。”“是吗?"斯野有点落寞,“那老师还会教吗?”“教啊,只要你愿意学。”
“愿意学。”
司染勾唇:“那行,再笨也教。”
大
三个月之后,小宝斯一舒即将百日,何艳雨视频的时候冲着屏幕一个劲飞吻,斯野路过的时候顺势就道。
“妈,下个星期接您来?”
“不用了不用了。"何艳雨怕打扰他们俩。“来吧,一舒拍百日照,正好您也在。”
话音刚落,小宝正好冲着屏幕咯吱笑了一声。斯野道:“看,她想外婆来。”
挂了视频,司染问他:“斯野,一舒越来越大了,不需要带她见见太爷爷吗?"他总是张罗她家里的事情,上个月何艳雨和王盛程领证摆酒席,他也去了一次溪县。
何艳雨的婚礼,风风光光的,整个绥县以前银河村的人都去凑热闹了。斯野总怕她月子里受风,没让她去。回头看到的录像,陈枚在一边嘴撅得比油壶批子还长。
回来以后何艳雨就一个劲地说:“妈活一把年纪,活成小姑娘了,办这么热闹的婚礼。”
自然又对斯野赞不绝口。
闻言,他坐下来,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。原本到此她就不会再问,斯家的一切他从未开口提过。霍言口风特紧,坚决不说。子佑倒没那么坚持,可他的思想就是这些事情不应该通过第三人告诉她“斯野,我是你的妻子,可我从来没有知道你家人的一些事。”斯野沉声打断她:“我没有什么家人,一舒更没有什么太爷爷。”“听到你这样说,斯禾会伤心的。还有向玄,你不是最疼他的吗?”斯野唇却淡淡一扯,司染忽而从他刚刚的眉眼间看到蓝蓝的样子,倨傲又轻蔑的样子。
从这次回尘吾院之后,这个问题他们一直都没有再提过。又看了眼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