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车里面的一舒,司染决定了下来。“斯野,有些事情,我们一定要面对的。”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“我想知道,你小时候的事。”
闻言,他顺手就去拉茶几上的抽屉,那里是他放烟的地方。他已经好久没有抽了,尤其是一舒在的时候,那里常放雪茄的地方也早就被他清空。一拉之下什么都没有,他神情一瞬恍惚,好像记忆空白了。门铃响起,司染去开门,他抬眸眯了眯眼:“谁?”“付荡和向玄啊?之前跟你说过的,他们还没看过一舒,之前你总说我坐月子不要待客,谁都不让来,现在已经满三个月了,问了你,你说好。”“哦。“斯野按了按眉骨,双腿交叠,坐在沙发上,没再说话。司染提步向前,按下了大院自动铁门的控制键,显示屏上向玄正摇着手,陈枪也来了。
看到他们已经顺利进来了,她回过身,看着仍然在按着太阳穴的斯野。“斯野?”
“嗯?”
他很快答应,抬头看着她,没什么异常。
“你还好吗?”
“我很好。”他回答得太快。
司染的心却向下沉了沉。
大
付荡下个月要参加比赛,特意烫了一个时髦的发型,人比以前显得还要潮。向玄反而变了很多,黄毛和耳钉这些都没了,一头干干净净的短寸,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。
陈枪见得比较频繁,司染就感觉他没什么变化,一来就直往斯野的方向奔,异常兴奋。
“姐夫!”
抬脚太没走两步就被向玄从衣领后面拽住:“滚,别烦我叔叔。”陈枪:“别老在我面前提醒我,你差我一辈。”向玄:“你找死。”
两个中二少年完成今年年尾中二kpi的时候,付荡和斯野算是第一次这么正式地照面。以前两个人临时碰到的时候总有股剑拔弩张的劲。两个男人握了握手,像朋友似得聊了起来。一舒正巧哭了,司染连忙带着她去卧室喂奶。司染一走,付荡立刻道:“向玄,带陈枪去别的地玩去。”陈枪好不乐意:“别啊,师伯。“被付荡一眼给瞪了回去。一边是师父,一边是亲叔叔,向玄吐了口气,没辙,反手一拽把陈枪弄走了。
“跟我走,带你见识点厉害的。”
陈枪是个傻的,第一次来斯野家,到处好奇,没怎么挣扎就被弄走了。大厅里一瞬安静下来。
付荡抖出两根烟出来,烟很不错,是软中华,可斯野手没动。“平头老百姓,比不上你这种贵人,已经是最好的烟了。”“不是这个意思,戒烟了。”
“嗯?”
“有女儿了。”
付荡扯了扯唇:“你倒挺有运气,有了一个小棉袄。”斯野淡声:“我运气一向很好。”
“是吗?那是因为她好,心软,总是舍不得下决定。”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付荡扬了扬眉:“你这么有手段,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,不就是为了留下她,困住她?”
“那又怎么样,她是斯太太。“他声音压得很低,眸里闪着冷冽,“不是付太太。”
付荡嗤了一声:“你们早就离婚了,现在只不过是用孩子来栓住她。”“是吗?付先生,给你个机会,要不要把握一下。”付荡扬眉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斯野递了张名片过去,上面是一家画室的地址。“我太太新开的画室,明天剪彩,欢迎光临。”付荡接过名片。
沪城的画展,司染的画得到江北的赏识,名头一炮打响。再回京北之后,这家店一下子得到了不少业内知名人士的赞助。注资入股之后,画室一改之前的疗愈画舫小作坊规模,开成了艺术画廊。
付荡突然感觉,拿在手里的纸片沉甸甸的。即便是下个月的比赛获得了头等冠军,他和司染的生活依旧是没有交集的。人脉,圈层,财力根本没办法跟斯野相比,他无疑能给司染更好的托举。尽管他也知道,司染并不在乎这些。可以前斯野对她的冷淡,还能让他说出来“我能给她更好的",现在却不一样了。付荡明显能感觉到从前那个眉眼疏冷的人,正把压在深沉的情感向上抬,抬到明面上。
他薄唇轻吐出“她是斯太太"的时候,整个人都是以她为傲,以她为重的。他本就气势很强,从来付荡还能仗着赛车手的不羁感跟他对抗一二,看准他那股倨傲疏离来打击他。可现在那股东西不见了,他愿意低头为爱之后,却好像变得毫无瑕疵可以攻击。
他有钱,有势,在京北位高权重,人人敬畏。他那一头银发和异瞳蓝眼本来就是个神话。付荡曾经偷偷打听过他的消息,这个人从二十岁开始冒头,短短五年之内迅速掌控斯家,扭转乾坤,几乎把整个京北商圈洗了牌。然而二十岁之前的资料一点风声都没有。
他的身世和他的地位一样高高在上,让人望而生畏。付荡赛车从来都是豁出命去,没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输赢,可头一次却有了还未开局就彻底败阵的感觉。
司染从卧房出来的时候,客厅里面只留了斯野一个。岑姐正好还在,帮着看着会儿一舒。
“付荡呢?”
斯野提步过去,从后面抱住司染,在她颈脖处亲了亲:“走了,不太舒服。”
司染感觉到奇怪:“嗯?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