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名。
也有如贾大人这般,胸藏崖渊,而和光同尘者。
是在下眼拙了,往日只道贾大人昏钝庸常。
如今看来,是在下以小人立场之见,度贾大人如海心胸。
朝堂如此动荡,家中如此变故,贾大人仍坐班如常。
甚至赴宴饮酒。
真乃“疾风知劲草,秋寒见孤松’。”
说到兴致,这同僚眼眶甚至红了起来。
贾政听闻此言,心中大感迷惑。
同僚抽了抽鼻子,对贾政道:
“贾大人,一路好走!”
贾政连忙回礼,应付两句,下了车。
心里还不解,这都什么跟什么。
贾政下了车,走了两步,却觉得不对。
他快走两步,这规制,的确是大门无误。
石狮子没了,门口的小厮也没了。
再抬眼一看,“荣国府”大匾也没了!
这还了得!
他看大门虚掩,这么一推,竟然推开了。
正要张嘴责骂小厮,却发现一个小厮仆人都没有了。
马厩里的马只剩下三匹。
整个荣国府全都空了,什么都没有。
除了洗墨轩和里面堆满的书。
剩下的,什么都没有了。
一地的萧索,地上落了叶子也没人扫。
只有树叶刮在地上“沙沙”的声音。
他快步向着院内而去。
只见荣禧堂内,贾母拉着脸熟嬷嬷:“没事,想走就走哇。
只是不能给你带东西了。”
一旁的元春、迎春、惜春、探春,神情各异。
贾政明白了。
他颤抖着,走到贾母身前,跪了下来。
“孩儿不孝!”
贾母看着跪下的贾政。
谁又能想到,最后这府里唯二有官职的,就是她和贾政呢?
贾母问道:“家里的事,你知道了吧。”
贾政眼泪“啪嗒啪嗒”的掉。
跟着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