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叫住谢晏,将那栋阁楼的具体位置告诉他。
谢晏没再耽误时间,转身离开了月华院。
阮云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眸光动了动。
其实谢晏有时候也没那么讨厌,如果他不像个小古板那样念经,不总是和她反着来的话……阮云笙收回目光,将视线落在锦盒上。
无论谢晏能不能带回日月同辉玉璧,起码他有这份心意,等他回来,就把寒香绯云草给他吧。阮云笙换了寝衣,将穿过的衣裳塞进床底,打算明日再处理,然后疲倦地躺在床上。
已经凌晨,她却毫无睡意。
纵然她几日前就开始怀疑太尉府,也从孙太尉的书房,看到他和鄞国人来往的信件,但这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。
这点只能证明,孙太尉私下和鄞国人有联系。
孙太尉位高权重,不仅深得皇帝信任,还是端王的岳丈。
想扳倒他,谈何容易?
那些信件她当时并没有带走,因为信上的内容,看起来只是一些语焉不详的问候,即便拿到皇帝面前,孙太尉也可以推说,是鄞国友人的来信。
毕竟,盛国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,臣民不能和身在其他国家的亲友来往。
就连她四哥,也经常往来于其他各国。
还有苏慕辞和孙太尉的信件,表面看起来,也只是苏慕辞给孙太尉送去自己新作的诗词,请孙太尉品评。
但孙太尉,可不是附庸风雅之人啊……
直到天光微亮,阮云笙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感觉睡了没多久,知书就进来禀报:“郡主,宣王府的侍卫来了,说有要事求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