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晏临收回目光，看向方倾羽苍白的脸：“持续时间，二十三秒。”

声他平静地报出数据，然后立马关上了窗户，将寒风隔绝在外，看到旁边的人没被侵袭才放下手来。“规模极限？”他追问，仿佛刚才那震撼的一幕只是实验记录本上的一行数据。

方倾羽靠在冰冷的窗框上，微微喘息，空间灵泉的暖流正迅速抚平透支的虚乏。

“不清楚。”她实话实说，“刚才大概就是我现在能做到的最强了。”她指了指窗外那个直径约两米的雪坑和冰棱，“再大……可能会失控。”

陆晏临沉默地点了点头，又走回桌边，拿起笔，在那份摊开的、记录着荒诞“除妖”供词的笔录纸背面空白处，快速而清晰地写下几行字：

【力量属性：水形态操控（液态/固态），微观塑形，空间压缩（疑似）。

【作用范围：半径1-1.5米（当前极限）。

【作用强度：穿透/切割0.5-2mm钢板（等效），局部地形强制塑形（雪地测试）。【持续时间：高强度操控≤30秒（受本体状态影响）。

【消耗：精神力（待进一步验证）。

【备注：可控，定向，非广域破坏。】

笔尖划过纸面，发出沙沙的轻响。每一个字都冷静客观，如同在撰写一份新式武器的测试报告。写完，他放下笔，拿起那张纸，目光再次投向方倾羽。

那眼神里，所有对超自然现象的震撼，都已沉淀为一种公事公办的自然。

“方倾羽，”他开口，声音低沉而清晰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，“从现在起，你的能力，就是北大荒军区最高机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