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夜里开着窗,房中有些小飞虫进来。
等陈绍燃起蜡烛,这些小飞虫就围绕着蜡烛乱转,时不时传来烧焦的细微声音。
两人也不说话,眼神一对上,陈绍就在她丰润唇瓣上深吻一口,如是良久方才依依不舍分开。尽管看不太清楚,但朦胧之中,也能看出她的身材确实好得不像话!
她的腿挺长、身材高挑。那垂到了髋的宽袖浅桃红亵衣、还算比较合身,伸手触摸,便能察觉到那布料下柔韧的纤腰。
鼓囊的胸襟,甚至让柔软的锦缎料子也绷得很紧。
外面两个丫鬟,听到了里面似乎有些动静,但是没听到夫人召唤,也不敢贸然出声,生怕吵醒了她。但是渐渐地,她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..
怎么还燃上蜡烛了。
珠儿刚想起身去看看,被另一个丫鬟翠蝶拽住,小声道:“好好睡觉。”
两个丫鬟撅着屁股,捂住脑袋,很艰难地装作聋子瞎子。
房间里有各种让人不堪倾听的声音。
刚开始还有点克制,后来干脆不管不顾了。
借着烛光,她们瞧见两个影子,甚至合在一起在房中走来走去。
内室里弥散着多种气味,香味、汗水与难以描述的气息混杂在一起,仿佛香料洒进了浑浊的水中。陈绍觉得这芬芳却十分潮湿,并无清爽之感,如同用手指挽起她长发时、指尖上留下的湿腻触觉。他挥手一拂窗户边上的柜子,也不知道把什么推到了地上,把她抱起来坐到了柜面上,迎面去亲吻她。身后就是窗户,折氏只能搂住他,两人的脸离得很近,说话声音很小也能听清。
“谢谢你,我好快活。”折氏面上微微泛红,一点也不含蓄,简单的如同小女孩。
陈绍心中怜意大起,拥抱着她耳鬓厮磨,只觉怀里的人很柔软、味道很香。
艳阳当空,宥州节帅府前厅庭院里明暗分明,庭院里的树木、回廊的木柱都在地上投出了影子。蝉虫在鸣唱,一阵高过一阵,给炎热的夏日增添了几分聒噪。
瑞珠和翠蝶,看着手里的金银首饰,互相看了一眼。
今天一早,姑爷就派人送来些首饰,她们顿时就懂了。
昨夜的那个人,原来是. .
这种事,自己身为贴身丫鬟,肯定是要守口如瓶的。
因为一旦事发,她们也会因为知情不报而被责罚。
两人都有些忧心,这钱拿的不安心啊,只希望他们能小心些,不要太张扬。
但是想到昨晚那声音,就跟生怕别人不知道似得.
相比于两个丫鬟的担惊受怕,陈绍神清气爽,门外的阳光十分灿烂,天地间仿佛都一下子明朗了起来。蝉的叫声仿佛也没那么聒噪了,倒与环环的说话声一起,为庭院增加了几分热闹与喜庆的气息。折氏穿的虽然不厚,但是却很严实,仿佛是衣衫捂住了她的心一般,才让那颗乱窜的心、总算没窜出来。
陈绍和她们两个一起,吃了碗粥,便去城外忙活。
如今的定难军中,看似什么事离了他都能运作,但是陈绍总要时不时出现一次。
唯有这样,才能让他安心。
创业初期,不是偷懒的时候。
汴梁城中,蔡京的一切布置已经完毕。
到了收网的时候。
收到陈绍的信息之后,他也只是笑了笑,陈绍有些势力,但是对汴梁的局势,他没有丝毫的影响力。囿于时代的见识,让蔡京从心底觉得,汴京的权力才是最稳固的。
其他地方的权力,就如空中楼阁一般,等朝廷腾出手来,总会慢慢收拾的。
但是他依然十分客气,和刘光烈说了些好话,以此来安抚陈绍的心。
蔡京和其他人一样,都觉得陈绍能挡住如今的西夏,就是他定难军最大的作用了。
挡住西夏,也只是这几年挡住西夏,等童宣帅伐辽归来,就该他们西北这些军头退场了。
宣和二年,七月。
殿帅高俅奏请撤并冗余编制,取消禁军中虚置的“厢级”单位,直接以“军、指挥、都”三级结构统兵,减少管理层级损耗。
裁汰空额营指挥,上书建议全国清查兵籍,对缺员超30%的指挥强制合并,消除虚耗粮饷之事。淘汰终身制,缩短禁军服役年限至25年,减少无效养兵之成本。
皇帝欣然准奏,罢免王嗣相位,重新启用蔡京总治尚书、中书、门下三省,负责运作此事。蔡京叩头谢恩,表示愿效死力。
消息传来,汴梁震动。
童贯又调胜捷军杨可世入京,以稳定人心。
胜捷军上次入京,就引起了轰动,如今再次调集剩余的胜捷军入城,防的是谁已经不言自明。赵佶、蔡京、童贯、高俅. 君臣一体,同心协力,爆发出巨大的政治力量。
这力量,在大宋堪称无敌。
枢密院不用说,能配合行事的都竭力配合。
梁师成毕竟也是赵佶的亲近人,在背后竭力撮合,在党争已经近乎于白热化的大宋此刻,已经算是难得的有一次勤力同心了。
但是禁军世家实在是太庞大了,他们这些年,在汴梁经营的根繁叶茂。
其实蔡京还真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