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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053

元裕十六年,冬月。

天子因多病禅位,皇太子继位,改年号元靖。太子妃容氏灼玉封后,授皇后印玺以摄理后宫。

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于同一日举行,新帝新后登上玉阶,于未央宫前殿受百官朝贺、布告天下。

灼玉偶尔偷望一眼身侧青年。十二冕旒似道珠帘,隔绝了那张清俊玉面,与她朝夕相处的夫君、她信赖的阿兄,一时竞很陌生。但她知道,他的高深莫测都是装给百官看的。灼玉嘴角微微弯起,也随之装起国母的威仪架子。

仪典过后还有诸多冗务待办,新帝新后各自有各自的忙处,容濯去巡视大营,灼玉则忙着接手未央宫宫务,因而登基大典后接连五六日,夫妻都不曾见面。这日容濯刚回宫,朝会过后,宫人来请:“陛下请娘娘去前殿。”步入这庄严肃穆的大殿,尤其望见在十二旒遮掩之后的阿兄,灼玉就忘了她和容濯是夫妻,虽不会因此惧怕,但举止不由庄重。当着诸多宫人的面,她福身道:“臣妾见过陛下。”容濯看着阶下的妻子,含笑望着她没有说话。夫妻默契使然,灼玉唇角也不由微扬,不想过后被他嘲笑装得不够正经,她憋住了笑。端庄上前立在御座身侧:“陛下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手上忽地一紧,她被容濯拉过去一把按坐在他腿上。“妹妹再唤一声看看。”

从他温柔口吻中听出危险,灼玉忙改口:“臣妾不是想着人前礼不可废嘛,没别的意思。”

容濯眉梢挑起的弧度更微妙:“妹妹不妨再自称一声臣妾。”灼玉抿了抿嘴:“容濯,你别给脸不要脸,我好容易跟你客气一回,非得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她一骂他,容濯这才展颜一笑,扣住她腰肢:“有件正事要说。”他神色逐渐肃然。

灼玉忙问:“什么正事?”

容濯轻叹,作为难状:“近日有朝臣上奏,称新君即位,也该考虑考虑子嗣的事情了。”

政治嗅觉使然,灼玉语气微沉:“他们想让陛下充盈后宫?”容濯不说话,只是看着她。

灼玉秀眉逐渐攒起。

她从不怀疑容濯对她的心意,但也知身为帝后不能随心所欲。她垂着眼帘思忖。

容濯微叹着打断她:“妹妹是觉得我禁不起考验?”灼玉说都不是。

她道:“今非昔比,你我如今是帝后,遇事应当理智权衡。”半个月前她还整日在太子宫叉着腰控诉他,如今成了皇后,好似一夜之间藏起了她的孩童心性。

容濯学着她方才掐他的样子,也掐她脸颊:“你啊,就是太顾大局,好在,我不理智。”

“朕不想做的事谁敢插手?只是恐怕会让他们觉得朕夫纲不振,甚至怀疑是朕不能生。"容濯低头吻她颈侧,“怎么办,灼灼要为朕正名啊。”即便已熟悉彼此的身体,但在御座上亲昵还是太生疏。灼玉按住他:“这是正殿,阿兄,你正经一些!”容濯没停,反而更为放肆,这身帝王朝服穿在他身上,温润如玉的面庞都染了跌丽张扬的意味。

他冠上的玉珠打在她的锁骨上,似他微凉的指尖。本用于规范帝王端肃言行的冕旒,却在他亲吻她时挑'逗地撩拨着她,灼玉受不了在御座上跟穿着帝王朝服的阿兄亲昵,她捂住凌乱的交襟:“阿兄,我信你,我一直都信你,但这里可是前殿,我先回了,你今晚来椒房殿再继续好不好?”

“不好。”

容濯握住她一双腕子扣在她身后,她不能再推操,上身还不得不后仰,悉数袒露眼前。

他低头吻住,灼玉“啊"了声,怕殿外的宫人听到又死死咬住唇。空旷肃穆的殿中发出隐晦的声响,容濯吻着她,吐出,轻咬,吐出,轻咬…在这样的吻中,灼玉思绪凌乱,理智濒临崩塌。空气中响起黏腻轻响,灼玉低头望见容濯袖摆微漾。冕旒映掩后,他垂眼看着下方,薄唇微抿,神色专注仿佛在批阅奏折,但本该拿着竹简的手却……

羞耻和紧张达到巅峰,灼玉望着他随着指间动作荡漾的袖摆,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妖妃,诱人堕落的快感从尾椎骨滋生而出。她卸下最初的故作端方,眸中噙着勾人堕落的恶念,扶着容濯肩头的手圈住他脖颈。

这一举动是无形的引诱。

帝王冠冕上的垂珠猛一下摇曳,发出珠玉相击之声。黏腻的动静更为明晰,但已无人在意。

忽而小黄门在殿外出声:“陛下,娘娘,丞相求见。”丞相是出了名的老古板,若是被他撞见,灼玉眼中迷离尽褪,她倏地睁大眼眸,紧咬了容濯一口。

“别乱动。”

容濯按住她的肩膀更深地望下压,扬声朝外道:“朕与皇后有要事商议,让周相先回去吧。”

小黄门走远了。

新帝冠上冕旒再次拂动。

容濯咬着灼玉的嘴唇,他总喜欢在这种时候闲聊:“阿玥的长子都会说语了,安阳侯世子两个月前才彻底痊愈,可侯府却再次传出阿玥有孕的好消息,显然在傅宁卧病之时他们也没闲着。就连容嵇,虽是上个月才寻回素樱,但却还带回一个会说话的孩子,相较于他们几人,我们夫妻属实对不起列祖列宗。”他烦得很。

灼玉嘴巴,耳朵,浑身上下从内到外都被他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