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(2 / 5)

回,想了半天决定勉强再给她个机会。

他几次夜潜入屋,做这种非君子之事,自认已经做到了极致。“把孩子打掉,与我走。”

他再次让步,降低底线,此事若是到了广而召之的地步,他不知道要被御史台那群老头子参多少次。

他殊不知,如此简单、干脆的一句话,令荆窈的心跌入了冰窖。荆窈捏着衣袖,心高高悬了起来,喉头酸涩难忍:“为、为什么?”贺安廷蹙眉:“你在问废话。”

荆窈咬住唇,明白了他的意思,解释争取的话一下子吞了回去。贺安廷认为这个孩子与他无关,是叶云峥的血脉,所以不愿意接受。荆窈张了张嘴,有些无力反驳。

她总不能说也可能是他的吧,这和赌有什么区别,越解释好像越显得她很希望是他的一样,说不定还会得来一句“攀龙附凤。”荆窈冷静了下来,努力平复身体上的梗塞不适,她侧身退了几步,拉开了二人的距离,沉默地摇了摇头,变得有些惶恐:“不用了,大人还是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

贺安廷脸色刹那冷了下来,漠然的看着她:“你确定?”荆窈点了点头。

其实细细想想,贺安廷也没给她什么承诺,带她走,去哪?进贺府是不可能的,她可没这么天真,买个宅子安置吗?那她无名无分就成了外室了啊。

自己连妾都不想做,外室打死她也不做,现在不打死她,她娘也会打死她的。

荆窈还是见过做外室的叫正房夫人抓了个现行,臭名远扬,路边的人见了都要往头上扔臭鸡蛋。

算了,她离贺安廷又远了些。

待在伯府固然令她不安,但是跟贺安廷走,一辈子都搭进去了。至于孩子,荆窈也想明白了,她现在开始攒钱,如果生下来是世子的,那她便留下。

若是他的,那自己便带着孩子偷偷走。

那夜的事纯粹是意外,与自己没有一点干系,其实也无需有太大的负担。想到此,荆窈觉得压在心头石头好像被搬走了,灵台都清明了些。“贺大人,我们之间……就是场意外,就让它过去吧,你我都不愿,你马上要定亲娶妻了,这样不好,也不对,孩子我不会打掉的,你赶紧走吧,一切我者都当没发生过。”

她含糊的说了个明白,及时划清了界限。

说完她低下了头,不敢看他。

贺安廷漠然的瞧着她,想冷笑却笑不出来:“如你所愿。”而后,他干脆转身离开。

粘糊旖旎的氛围瞬间散去,屋内恢复冷清,荆窈心头大定,腿软的坐在了地毯上。

她寝衣被冷汗浸湿,心头还扑通扑通的跳。这样已经很好了,她原本设想的是贺安廷发现后肯定会暴怒的把自己掐死。他竞还想着要她做他的外室?

也许只是出于责任和高位者的控制,并不是真的喜欢她。而且贺安廷极为看重妹妹,叶云峥是妹夫,她既不适合留在伯府,也不能带回贺府。

只能随便找个院子塞进去,然后老死一生。可能连家都回不去。

不过好在他以后应该不会来了。

荆窈舔了舔嘴巴,重新倒了两杯水,囫囵喝了个痛快后爬上了床榻,睡了过去。

第二日一早,她睡过了头,还是云巧把她推醒:“姨娘,该起来了,世子吩咐不可以起的太晚,要是想睡可以回府睡。”荆窈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,由云巧为她梳妆打扮,而后去前院给县主请安道别。

意外的是今晨叶云峥并没有去上朝,而是等着她一起去,荆窈心下感动,侧头问他:“世子昨夜睡的可好?”

叶云峥笑了笑:“与内屋无异,你身子怎么样?”荆窈面对他关怀的样子,忍不住有些酸涩,他付出了心力,可见看重这个子嗣。

但她也许会让他失望。

如果是自私,那便叫她自私一回吧。

“世子,我没事。”

叶云峥语气轻缓的叮嘱她莫要贪嘴,早起要多加些衣裳,末了瞧见她穿的单薄便脱下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她身上。

一道身影蓦然从廊下拐出,风拂起他的衣角和气息,荆窈不知怎的歪头对上了来人的视线。

她心头一咯噔,无端紧张了起来。

贺安廷脚步顿了顿,只瞧了她一瞬便移开了目光,平静到陌生,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幻象。

“大哥。"叶云峥拱手见礼。

贺安廷颔首:“去拜见母亲?”

“是,今日我向衙署告了假。"二人寒暄了两句,贺安廷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
荆窈咬着的唇瓣蓦然一松,心安分的跌回了原处。低着头佯装无事与叶云峥进了县主的院子。屋内除了县主,贺清绾也在,只是大约是县主警告过,贺清绾倒也没有似以往一般嘴碎,安安分分的吃着自己的朝食。“阿妩忙前忙后,需要她操心的多,姑爷既事物不忙,便多陪陪她,这么多年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。”

叶云峥听出来了,这是敲打他呢,叫他莫要宠妾灭妻,失了体面。“岳母放心,小婿明白。”

四人各自坐在太师椅上,面前放了一方小几,上面放着几碟小菜和粥,竟还有一碟燕窝粥。

荆窈有些受宠若惊,县主瞧了她一眼:“这燕窝是给你补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