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(3 / 5)

子的。”荆窈起身:“多谢县主。”

用过饭后二人拜别了县主回了伯府,甫一回府,顾氏便着急忙慌的上了门来,拉着她嘘寒问暖,又问她喜食辣还是喜食酸。一婆子挤上前回应:“夫人,姨娘眼下还未坐稳胎,这些啊都是后面才能看出来的。”

顾氏见她脸生便问是谁。

“老奴姓钱,是殷王妃之妹身边的奶娘,擅长妇人病症,姑娘昨日无意冲撞了姨娘,心有愧疚,命老奴照看些时日。”顾氏恍然大悟:“好好好。”

“你好生歇着,有什么缺的便叫人来我这儿。"顾氏叮嘱了几番便走了。荆窈看着陌生的钱妈妈,犹豫了一下:“薛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,只是昨日确实与她无关,妈妈您还是回去吧。”

钱妈妈笑了笑:“姨娘不必有什么负担,老奴不会待太久,还请姨娘莫要为难老奴。”

话已至此,荆窈不好说什么了。

深夜,观澜院内,庆梧进屋悄然且利索的换好茶与熏香闪出了门外,无他,屋内气息太过窒息。

从今晨开始,主子就不太对劲。

表面好像看不出什么,但熟悉的人却明白他很不悦。这是发生什么事了?朝政出了问题?

庆梧不得而知,只是识趣地闭嘴。

不过有一事值得庆幸,就是布防在兰香阁外的侍卫全都撤走了。一桩大事未曾发生便好似摁死在怀中,再好不过了,庆梧放下了心。“大人,县主嘱咐您的贺礼还没送呢。"庆梧提醒他。贺安廷闻言抬头:“嗯。”

庆梧琢磨着这是随便在库房挑一个?

“那属下便把那青玉算盘送去了,那算盘拨弄起来音色似玉石敲击,悦耳的很。”

贺安廷若有所思,冷凝的眉眼低垂:“把那副翡翠耳珰送过去。”那耳珰他最早便想着挂在她耳上好看,送了便算是彻底了断了。他全然忘了平阳县主是叫他作为舅舅给未来外甥送一副贺礼。庆梧脸色古怪:“是。”

贺礼送到时荆窈正在沐浴,钱妈妈笑着替荆窈收下,待人走后她笑意尽敛,轻轻打开了那盒子,里面赫然是一副翡翠耳珰。她啪的合上了盖子。

神色如常的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,而后出了门。钱妈妈把此事隐秘的传给薛宁珍后,薛宁珍陷入了巨大的惊疑。贺安廷好端端的送一副耳珰做什么,显然是专门送给女子的物件儿。“姑娘,莫不是贺大人发现了?”

薛宁珍干脆道:“不可能,他若是发现早与我挑明。”“难道那小祸水便不可能与贺大人坦白?”薛宁珍冷笑:“自然不会,若是坦白,她身份低微,两头不讨好,至于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人会信是贺安廷的。”

总之,荆氏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个祸害,留不得。薛宁珍转身走到博古架前拿下一个盒子:“把这个给钱妈妈送去,务必叫她把此物给荆窈与叶云峥吃了。”

贴身丫鬟惊诧:“姑娘,此物难得,还是表公子从溪峒苗人那儿重金购入,您怎么给旁人用了呢?”

薛宁珍冷笑,她难道愿意吗?这东西原是打算自己用的,但眼下那小祸水肚子有了孩子,她怕,事情被发觉后贺安廷真的会动摇。孩子没了还不行,须得叫二人死死绑在一起。家宴那日,荆窈见着了不少人,顾氏的儿子伯府二哥儿叶云珩刚毅伟岸,与叶云峥不甚相似,还有三房的叔叔婶婶,一些兄弟姐妹们。贺府的人也齐了,人虽不多,但也是热热闹闹的,这家宴看似为荆窈而办,实际跟她压根没什么关系。

她仍旧是被撇在外沿,负责坐在那儿当个吉祥物,哪儿也别去。不过荆窈也乐的自在,时不时捏一块点心,填一填五脏庙。贺安廷站在水榭内,叶云珩在他身侧谈及事务,他神色淡淡的,也不知是听进去没有。

荆窈坐的腿酸,想起来走一走,她刚一起身目光就与对面水榭的贺安廷对上了视线。

她如临大敌,面色紧张,不自在的屈膝行礼。可贺安廷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,继续转头与叶云珩说什么。荆窈咬了咬唇,转身走了。

贺安廷瞧她那一副恨不得与自己躲得远远的模样,冷冷嗤笑了一声。叶云珩突闻冷笑,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。后厨内,忙的热火朝天,中间桌子上的食案中放着几蛊汤羹,钱妈妈鬼鬼祟祟的进了后厨,瞄见了那汤羹,上前就要去端。“唉,你是何人?我怎么瞧你面生?"厨娘伶俐的很,一眼瞧出钱妈妈眼生。“我是荆姨娘身边新来的婆子,来给姨娘端汤羹,夫人叮嘱我说尽量莫过旁人的手。”

厨娘翻了个白眼,不是金贵命犯了金贵病。“就这个,拿去罢。“厨娘一指道。

钱妈妈瞧了一遭:“这样罢,我都替老姐姐全端了去,免得主子们觉得夫人厚此薄彼。”

“就是劳烦老姐姐告知这些羹汤是哪位主子的?”“这人参是夫人的,银耳是少夫人的,贺大人的是鲈鱼羹,剩余的皆是芙蓉羹,送过去罢。”

钱妈妈唉了一声,端着食案就出去了,途径无人廊下,掏出怀中盒子,打开,两个黑点登时跳进了两碗芙蓉羹中,不见了踪迹。她深吸了一口气,张望了几番,招手唤来一名丫鬟,把食案递给她,按照方才厨娘的话又重复了一次:“送去罢,千万莫要送错。”那丫鬟忙不迭地